他也收到了风声,据说这小爷的背景不一般,新任泉州知府,当今圣上的堂兄赵惟宪赵王爷都被他请到府中坐客了。

宋光斗从何麓一回来就吩咐吕师爷梁川说的学田一事,吕师爷有点糊涂,南溪北岸这么多荒地不去开垦,干嘛挖空心思地去弄山上的学田?山上有田吗,那全石头和坡丘啊,光垦出来,这就得不少的人力。

他听说梁川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,有本事的人做事做是特立独行,据说梁川在何

麓下面种了百来亩甘蔗,还做竹编等手工活,只怕这学田梁川可能还有另作他用。

“三郎上元一别,可是有些时日不曾相见了啊。”吕师爷领着路主动与梁川攀谈了起来。

现在但凡有点地位,知道点什么的人,对梁川都客客气气的,张口毕口都是三郎地叫,论背景的重要性啊。

“师爷您贵人多忘事,上次打死老虎,来兴化一遭,咱们不是还见过面嘛!”梁川提点了一下。

“哟,瞧我这记性,是了是了,只不过那次咱们只是见了一面,连好好坐下来的机会也没有,这次你难得来兴化一趟,宋知县交待了,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一番,你可不能不赏脸啊!”吕师爷这是假公济私,搬出宋光斗的名号,宋光斗不好自来请自己,倒让自己的秘书出马。

“师爷不急,咱先办正事要紧,万不可误了王爷的大事!”梁川张口就是王爷,师爷听在耳朵里,这小子前面藏得可真他娘深啊,完全不知道这小子的底细,现在王爷挂在嘴边,这派头。。

两人走进左边的户房,里面的黄贴司依旧那副淡出鸟来的作派,翘着腿捧着个茶碗在啜着茶水。师爷一进来,惊得茶碗没捧稳,茶水溅射了一身,胡乱拍拍身上的茶渍,站起来恭迎吕师爷。

“师爷您坐,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。”黄贴司与上次的指高气昂完不同,碰见上司就像老鼠与猫。

“把凤山乡何麓村的土地造册拿出来。”吕师爷坐在梁川的原来黄贴司的位置上,“然后给三郎也拿张椅子,茶水准备一下。”师爷眼神只顾梁川,这个贴司虽说不是直系的手下,可是用起来还是妥妥的。

黄贴司心下顿了一顿,这何麓是哪个小旮旯,师爷这么忙的人会关心这么个破地方,这可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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